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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西兰归去来亭--都是文森特

时间:2016-02-06 00:00来源:新西兰 先驱报 作者:New Zealand 点击: N

  舟遥遥以轻,风飘飘而吹衣;
  归去来兮,田园将芜胡不归。

  生活奥克兰,身体习惯了忙碌,心灵却常常远行。那些平凡庸常的琐碎里,偶尔闪现的一丝光亮,是我想要凝固的瞬间,那是我心底里的桃花源。电邮:[email protected] 

 

  

  ——我在这期和接下来的一期会分别写写两个文森特,一个是新西兰著名电影人、作家及画家文森特·沃德;另一个是我万里迢迢去到阿姆斯特丹,看了文森特·梵高的艺术展览馆后的随感。


  文森特·沃德是新西兰著名的电影人、作家和画家。有多著名和多重要,你可以随便在新西兰范围的、世界范围的搜索网站和中国的百度等,随便查到关于他的一大堆词条;还有在新西兰的大学里学电影的话,必定会学到他的电影。
  很多年前,一位洋人朋友引荐我去参加在文森特的工作室举办的小型酒会。她问我,文森特你应该知道吧?我说,不知道。她惊讶地说,他很有名啊!这就是移民融入社会的另一方面的问题,他们本地人在聊的话题和人物,你常常是不知道的,得回家“补做”功课。
  文森特的工作室是一个仓储式的办公室。第一次去到那里,我比预定的时间早到了,铁闸关著。不一会儿,铁闸嘎啦嘎啦地缓缓升起,一位约莫50开外的男人,背对著闸门在一台手提电脑上调播著音乐。他中等身材,头发花白,身穿一件机车夹克,不修边幅,神情疲惫,对我们的到来也没有太多的客套,温和中有一丝冷漠。印象中,电影人都是有点拽拽的优越感。
  他的画作巧妙地避开了绘画的手法和技巧,直接运用了强烈的电影视觉语言,呈现的多是宏大的主题:生与死,爱与恨,遗弃与纠缠,堕落与挣扎,涅槃与昇华……
  与其说我被他的画作打动了,不如说我是被他在逆境的状况下,呈现出的艺术家的执著与认真所感动,我决定帮他把画展做到中国去。
  我们有8个月的筹备时间,于是,我基本上一周有一天去到他的工作室,与他和他的助手一起近距离地工作和交流。
  我在来奥克兰之前,曾经在德国公司西门子工作过,所以,难免受到德国公司的企业文化影响:做事有计划,严谨踏实,随时检讨,力争完美。可是,和文森特一起工作了一段时间后,我不得不说,他对工作的专注和敬业是我所见过的之最。
  关于他的敬业和认真的例子,不胜枚举:
  2012年他参加上海双年展,为了要让整个展厅的布置体现他的意图和设想,他向组委会提出要提前一周到上海。到了上海之后,因为参展的艺术家数量庞大,工作人员完全不够,所以,他在没有翻译的状况下,坚持和现场布置的工人“哑巴”沟通,因为他的不断苛求完美,把工人全给吓跑了。展馆无人工作的状况持续了好几天,直到我到达上海后,和组委会沟通斡旋,才算取得理解,重新开工。因为这是幢有一百多年历史的老教堂,完全受保护建筑,给布展带来了很多困难。到了开幕的前一夜,整个工程进行了还不到一半,以此推算,怎么也不可能在最后的十几个小时里完成,文森特的焦虑可想而至。我在和组委会密集沟通后,最后另派十多个工人来通宵工作直至完成。我放心准备回去休息了。而文森特认为最后的效果如何取决于这十几个小时,于是,他回到住处,取了件外套,背上他的高清相机,就到布展现场,和工人们工作了整整一通宵,而且还用相机记录了很多宝贵的现场资料。第二天,等记者和观众到现场时,他又开始兴致勃勃地和观众交流著,丝毫没有睏倦。
  上海双年展结束后,文森特认为是时候重回电影了。可怎么回去呢?好莱坞他是不想回去的,他所拍的电影大部分都是送往参加嘎纳评奖的,对于好莱坞程式化的商业电影,他是不屑的。而欧洲经济的低靡,使得以政府支持为主的电影业举步维艰。新西兰的电影市场连中国的一个中小城市都不如,电影协会迄今为止的最大投资就是文森特编剧并导演的《孩童雨》。
  有一个地方的电影业正生机勃勃,那就是中国。
  在我的牵线下,文森特被正式邀请为上海国际电影节的评委。文森特再次来到上海时,一头扎进组委会安排的连轴看片的程序里。在最后7个评委投票的环节开始之前,上头的领导来视察评委会的工作,现场“指示”了一下评选精神,建议友好地把5个奖项尽可能地分摊在7个入围电影上。到了讨论投票的环节,其他大陆、台湾、香港的评委都贯彻了这一“精神”,唯有文森特气愤地站起来质问:“为什么要把选票给一个完全不配的电影?这7部候选的片子,只有2部可以得奖,你们的专业眼光看不出这明显的差距嘛!?崔健的《蓝骨头》作为电影完全不及格,他是中国多么著名的音乐教父,我不管;这是电影,这是评选最优秀的电影,为所有追梦的电影人树立标桿的,不是做-交-易!不是做-人-情!”他的慷慨和真诚把现场的其他评委都镇住了,最后只好把电影节的副主席请来安抚。副主席对文森特的严谨和真诚进行了高度赞扬,然后,对评选结果做了些许的让步折中。在会后的聚餐中,组委会的朋友跑来悄悄跟我说:老文脾气真大,不过,他说的在理,大家还是服他的。
  自从文森特决定重做电影人起,他就开始埋头找小说,选题材,最后选定了三个本子,一个是探索人性题材的《汉娜和丽贝卡》,另一部是关于二战纳粹最高领导人机密故事的历史题材;还有一部是重拍题材《文森特·梵高》。整整十个月,文森特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,收集资料,摘选文字和情节,阅读过的小说和资料足足有一个立方,有些书被密密麻麻贴满了各种颜色的poster.这是无比枯燥而又需要高度专注的准备工作,却是这样静悄悄,而又一丝不苟地进行著,这离最后电影剧本的定稿只是大概1/3的工作量。回头看看国内那些电影人和艺术家,隔三差五的饭局、派对,就可以想见,为什么中国的电影和艺术严重缺乏值得推敲的精品。
  文森特少年得志。21岁的他就成为炙手可热的电影新人,得到投资人的青睞,拍了在新西兰电影史上留名的电影《守夜人》、《一个人独自在春天默默耕耘》等等,早早的成功并出名塑造了他坚定、自信和高度敬业的性格,然而电影业是个无比残酷的丛林行业。有将近十年的时间,他经历了信用危机。拍《河道女皇》时,他选用了一位天才型的英国女演员萨曼萨。而这位女演员却有著严重的心理缺陷,幼儿时被遗弃,在街头长大,吸毒、酗酒、乱性,无所不来,长大后因为出色的才华成为一名极具性格塑造能力的天才型演员,她在英国话剧界享有很高的艺术评价,然而,童年的生活给她的性格打下了深深的烙印。她在片场经常完全不顾他人的利益和感受地耍大牌,剧组在外景每天都是十几万磅的开销,而她中途竟突然“因病”消失。拍电影需要严格的进度管理,拖延十几天就生生把一个cast搞破产了,最后,保险公司接过去,再回请文森特把电影拍完。虽然完成了制作,但保险公司接管电影对一个导演的声誉打击是致命的。事隔多年,每当文森特被提及这个伤痛的话题时,唏嘘感概后,仍然认为萨曼萨把这个河道女皇演绝了,他想不出还有谁比她更适合这个角色!在文森特的心里艺术是高于一切的。
  电影人在进入剧组前,是自由工作的,在拿到投资之前,也没有地方可领工资:哪天工作、什么时候工作、工作多长时间全由自己决定。文森特几乎是一周工作六天,每天7点准时开始工作,开足马力,高度专注(中间一次咖啡、一次午餐、最后边喝酒边工作直至退出工作的情绪状态),下午6点结束,每周2次拳击健身,2天工作时间后和他的两个孩子一起活动,雷打不动。其他事务都要为这些让路。他对工作和艺术极度较真,可以为一个在我看来无关紧要的细节倾尽心血。但凡关于工作和艺术,他绝对是不讲情面的,他可以用尽一切可用的方式和手段来达至最极致的结果,从来不遗余力。而除了工作以外,他却是个很简单、随和的人。想起《霸王别姬》里的一句台词:不疯魔,不成活。为了艺术,文森特把此生的生活享受压缩到了最极致的少,他曾说:我活著的每一天就是竭尽全力地创作,如果生命明天就终止,我也没有遗憾,这就是我生来的宿命。
  近距离和文森特一起工作,让我再一次感受到“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成功”,人前有多风光,人后就有多苦逼。追求梦想的代价不是平常人能够体会和承受的。
(责任编辑:新西兰 XinXiLan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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